,亲力亲为。
天灾人祸年年都有,无非只是或深或浅,有人浑水摸鱼、有人中饱私囊、有人倒是尽心尽力,只是这些人远不如温绮罗一个小女郎做得多。
闻墨再一次喃喃道:“为何。”
他的确不解,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。
温绮罗思索沉吟,眸光闪烁,唇角微微翘起:“这件事,本就是分内之事。虽然百姓都称县令是他们的父母官,但,并非,他们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。”
“我们身上的衣食住行,不均是来源于他们,田埂中的作物,养蚕、女红、耕织,从春到暮冬,可曾有休息的日子。若是没有他们,可还会有官,有国,有帝王?”
“可如今却在本末倒置,享受着百姓所带来的一切,却又不思付出,被称一声父母官,便当真以为自己是百姓的衣食父母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难道看到他们有难,我们便要视若无睹吗?”
温绮罗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。明亮璀璨的双眸宛如子夜繁星,愈发令闻墨移不开眼。
慵然的日光为温绮罗的发梢勾勒上一层柔软的光,温绮罗的周身像是在发光。
恍然之中,闻墨以为自己面前不是一个二八少女,而是端坐在佛龛上的神女。
低眉拈花浅笑,玉面观音相,悲悯慈悲心。
闻墨深以为然,眼底的困惑逐渐散去:“可如今大夙官员,藏污纳垢太多,是是非非非黑即白,要么独善其身,要么共同沉沦,反而出淤泥而不染者,反而成为异类。”
温绮罗眉梢一挑,勾了勾唇:“我们本就出生于官宦之家,更应该感谢百姓,要是没了百姓,我们会有奴仆伺候吗?会有俸禄吗?会有官爵吗?若是没有百姓……我们本来只是人,和百姓并无差别。”
她嘴唇勾着薄薄的笑意,潋滟着水光的双眸却并无任何开玩笑的意味。
温绮罗狡黠、戏谑,可事关百姓,她一丝玩笑意味都不曾有。
字字句句皆是出于本心,绝无半点虚言。
“来时,我见路有横尸万千,卷着破席等在雨停的百姓。他们有错吗?为何要流落至此,分明在水灾初现端倪端倪时便能发现的东西,可硬是拖到了我父亲前来。闻大人,哪怕我遍体鳞伤,伤痕累累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