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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绮罗见到后,便轻声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江知寂并未松手,反倒命令手下人将明溪亭抬回去。
身形如鬼魅的几人手脚利索地将明溪亭抬起来,闻墨并未受伤,默默跟在二人身后。
不多时,便到了暂居的客栈。
温绮罗被放在床榻上,她的精神看起来倒是还算不错,轻声道:“我身上的伤不重。”
“那也要我看过之后才知晓。”江知寂并不纵容,含笑看着温绮罗。
分明还是温文尔雅、光风霁月的公子模样,只是对上这样一双幽沉的双眼,温绮罗便任由他打量。
此时亦是怪她,知道其中有诈,可实在有心账册和二人的安危,还未探清楚,便直接落入对方圈套。
“你的身体不可再操劳,这几日都好好在此休息。”江知寂并未给温绮罗拒绝的时间,态度强硬,温绮罗知道江知寂这是为了她好,况且,她这几日所受的伤已经到了上限。
身上挥之不去的铁锈血腥,温绮罗实在无奈。
可有些事情她不做,就会不了了之。
江知寂知道她在忧心,却并未宽慰,有些事情还是要温绮罗自己想明白才好。修长的手指贴在茶壶上,茶水已凉,江知寂便让店小二上了热茶,又连夜出了门。
此时街道上的商铺几乎都关了门,江知寂仍是敲开郎中的门。
按照他给出的秘方抓了药,江知寂这才拎着几个牛皮纸包着的草药回来。
“郎君,您这是……”店小二一看江知寂,便侧开身子,让开位置。
江知寂低声道:“借厨房煎药一用,不知可否?”
“这是自然,郎君请自便。”
店小二没有拒绝,江知寂出手还算阔绰,记得他是上房的客人,这点微不足道的要求当然没有拒绝的余地。他到大堂内继续打盹。
江知寂将药煎好,将深黑色的草药倒入瓷碗中,这才施然上楼。
温绮罗一抬手,制止了江知寂要亲自喂水的动作,她撑着身体坐起来:“罢了,一些皮外伤,我又不是不能动了,还是我自己来。”
江知寂闻言,却并未让步,微微颔首,将茶水喂给温绮罗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