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被箭矢擦伤的细小血痕在秀莹的脸颊上格外明显,那黑衣人并非要是要温绮罗的性命。
江知寂揽紧温绮罗腰肢,只觉得那把细腰竟是如此柔软,点漆般双眸再看向那黑衣人时,早已不知去向。江知寂垂眸望着温绮罗擦伤的脸,仔仔细细端详,未见她身上还有旁的伤口,便松了口气。
他扶稳温绮罗,抱着她一步步往山下走去。
山岚正浓,又时不时飘落细密雨线,江知寂此行速度便慢上不少。
箭矢尖涂有迷药,药效缓慢发作,温绮罗陷入短暂的昏迷。
江知寂只觉怀中人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,细骨伶仃的手腕低垂。几滴晶莹雨珠落在她双颊,竟像是泪。他走得更快了几分,免得温绮罗再生了风寒。
来时乘马车而来,车夫正候在山脚。
此时,那车夫百无聊赖地靠着马车。
江知寂一眼便认出来那是温府的马车,小心翼翼把温绮罗抱上马车。
“江大郎君,二娘子这是……”车夫整颗心提起,温绮罗可是温将军千娇百宠的小女儿,若是她出事,将军定会大发雷霆。
江知寂长话短说:“遇刺。”
车夫了然,驶着马车回城。
此时正值暮秋,天气愈寒,车轮露露,碾过泥泞小径。
绝非是头次与温绮罗同乘,只是这次不必恪守男女大防,马车内俱是温绮罗身上的盈盈香气,温绮罗轻阖眼皮,呼吸均匀。道路颠簸,江知寂扶着温绮罗,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。
行至温府,雨停。
江知寂抱着温绮罗下了马车,步履生风回到温府。衣摆惊风,小厮们面面相觑。
江知寂侧目,音质带着沁凉:“去请郎中。”
反应过来,小厮忙不迭点头:“是。”
扶着温绮罗躺下,江知寂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道一指宽的擦伤,血液已凝固。
原来心上人受伤,他的心脏也会疼。
江知寂眸色晦暗,眼底一片冰凉。
郎中提着药箱很快前来,号脉后斟酌道:“娘子这是皮外伤,中了迷药,又受了惊,等药效过后,便可好全。”
“这是去除疤痕的药膏。”郎中从药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