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爷微微颔首,谦逊回应:“承大师美意。”言罢,他稳步前行几步,从容不迫地在主座上落座。唐煌、唐玄和唐七杀见状,也依序在唐老太爷身旁的位置就座。
这时,桌上两柄长剑毫无征兆地剧烈颤动,发出尖锐的嗡鸣声,仿佛在宣泄着不满。唐煌脸色微变,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目光如利刃般向对面的两位少年扫去。
唐老太爷神色闲适,动作优雅地提起紫砂壶,为自己斟了一盏茶,轻吹热气,浅啜一口后,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雷门主的影响力,比我预想的还要深远,连剑心冢都遣人赴宴了。”
向来沉默寡言的何从,急忙伸出宽厚的手掌,稳稳地拍了拍那柄剧烈颤动、发出尖锐嗡鸣的剑,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歉意,恭恭敬敬地说道:“唐老爷子,久仰大名。并非晚辈二人举止唐突,只不过……”
唐老太爷微微抬手,示意何从不必多言,随后轻轻放下茶杯,手掌缓缓下垂,声音淡漠:“我明白,剑心冢的剑,向来以拥有剑心、通晓灵性着称。没关系,不必挂怀。”说来也怪,随着他这一番话,两柄剑瞬间不躁动了,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随之消散,大厅里重归平静 。
何去抬手,迅速抹去额角沁出的汗珠,满脸困惑,低声嘟囔道:“这事儿可真够蹊跷的。”
温良在一旁瞧了许久,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这并不稀奇,老太爷方才就座之时,暗中释放了杀意,就是想探探你们二位的身份。现在目的达到,知晓了你们的身份,自然就收起了锋芒。”
唐玄闻言,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声音冰冷刺骨:“你究竟是何方人物,竟敢如此出言不逊!”
温良神色坦然,拱手不卑不亢地回应:“鄙人温良,久仰诸位大名。”
唐玄面色冷峻,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温良,语气冰冷:“原来是老字号温家的人。你师承何人?”
温良轻轻摆首,神色谦逊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:“在下才疏学浅,若贸然说出恩师名讳,唯恐有损其清誉。”
唐老太爷不紧不慢地再度执起古朴的紫砂壶,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,动作悠然,随后抬眸,目光平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威严:“让你讲便讲。喝口茶,慢慢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