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地盯着天幕,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,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暗河众人,言语中满是愤怒与不甘。
“李寒衣!”苏昌河语调微沉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,“也是睽违数载,未曾谋面了。”
“的确,悠悠岁月,一晃便是多年。”李寒衣柳眉轻蹙,眼神中满是疏离与戒备,紧紧盯着他,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场。
苏昌河稳步上前,目光森冷,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:“看来这么多年过去,你对我的嫌恶丝毫未减。”他嘴角浮起一丝冷峻的弧度,“无独有偶,我对你的观感亦是分毫未改。既然如此,今日我便亲自来送你上路。”
李寒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:“这么多年过去,你还是老样子,总能在最‘恰到好处’的时候现身。”
苏昌河脸上浮现出一抹志得意满的轻笑,语气中满是自负:“那是自然。以我的手段和谋略,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,又怎能在暗河登顶,稳坐大家长之位?”
李寒衣气息虽已略显紊乱,却依旧身姿挺拔,眼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,死死盯着苏昌河,冷厉开口:“你大概觉得我已力竭至此,不堪一击。但你可想过,我手中之剑,尚有破敌锋芒。这全力一剑刺出,我命数到头,可你也必定血溅当场!”
苏昌河骤然发力,如离弦之箭般欺身而上,周身黑袍猎猎作响,恰似暗夜中翻涌的怒潮。他双眉倒竖,目眦欲裂,声震四野地吼道:“哼!那就一决高下!”言罢,掌心翻涌,一股雄浑的内劲朝着李寒衣轰然拍去 。
“剑起!”李寒衣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一声叱喝,声如裂帛,震荡四野。转瞬之间,她那如雪的素衣,被殷红的血迅速洇染,恰似红梅傲雪,触目惊心。
此前与苏暮雨、唐门三位长老、谢七刀生死相搏时留下的细微创口,此刻竟纷纷迸裂,浓稠的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喷射而出。
那柄铁马冰河剑,本是温润如玉,此刻却被鲜血浸透,宛如被唤醒的远古凶兽,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寒意。只见它在空中划出一道鬼魅般的弧线,稳稳悬于李寒衣身前。李寒衣毫不犹豫,玉手如电,一把握住剑柄,周身剑气纵横,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,挥剑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