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算其中一个,那年的时机特别巧,他刚从靳家的预备役里脱颖而出,有了能站到家主身侧的实力。
那年靳家手底负责的黑道出了叛徒,是顾新立了功将人抓回来,当时地下室里灯光昏暗,那叛徒被压到地上,吓得冷汗涔涔,求饶不止,恨不得对举头神明起誓说从此忠心耿耿。
靳凉矜只是不带息怒的看着叛徒。
旁边的真皮沙发上规规矩矩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,穿着亚麻色的衬衫系着黑色丝巾,外罩一件整体暗黑色绣有鎏金花纹的马甲,下身是简约时尚的灯笼裤。
靳凉矜对小男孩说:“阿雾,我教过你,不忠者,应该怎么处置?”
聆雾陈述:“杀。”
“很好。”靳凉矜慈爱的蹲下来,摸了摸他的头说:“那阿雾帮爸爸杀了他,好不好?”
顾新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,看向格外软糯乖巧的聆雾,那是他第一次对靳凉矜的薄情残忍有了更准确清晰的认知。
他竟然让7岁的孩子开枪杀人。
靳凉矜:“顾新,把枪给少爷。”
顾新的宗旨里没有违逆两个字,纵使他心底有恻隐,但他仍旧上前,将手里的枪双手平举恭敬的递给了聆雾。
“爸爸。”
靳凉矜鹰隼般的目光落下来,很有压迫感:“优胜劣汰,适者生存,阿雾,你会忤逆我的对不对?”
聆雾没得选。
他迟迟没接,稚气未脱的小脸望着他,声调很轻的问靳凉矜,提了个很不贪心的要求:“爸爸,杀了他我能出去玩吗?”
“我想要小羊玩偶。”
靳凉矜点头:“乖孩子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。”
顾新心底打赌聆雾不敢开枪,开什么玩笑,7岁的小孩儿就该在院子里搓泥巴玩弹珠,舞刀弄枪算什么东西?
他就这样戏谑想着。
“砰!”
枪声响起,顾新唇角弧度都没平下去,那个叛徒就死了。
顾新骇然,但同时也依稀窥见聆雾身上靳凉矜的影子,如出一辙。
只是听说那之后聆雾病倒了半个月。
顾新回神,表明立场:“大少爷,在其位忠其事,我家二少吩咐的事耽误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