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看向哥哥很听话的低头喝水，担心的问他：“哥，你没受伤吧？”
沉默几秒。
聆雾：“没有。”
他看向病床上少年苍白的脸，眼底麻木死寂：“喝完这杯水从今往后，你别叫我哥。”
“我聆雾也没有你这个弟弟！”
那语气严肃认真。
靳少虞唇角的扬起的弧度放慢、僵硬，最终凝滞在脸上，他瞳孔闪烁，刹那间心跳声都归于沉寂了，不可置信的看向聆雾，声音颤抖：“哥，你在说什么啊？”
“我们刚逃过一劫，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？”
靳少虞小心翼翼的说：“可是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的。”
“哥，我们不是重归于好了吗？”
重归于好？
聆雾沉默，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， 面无表情的盯着靳少虞，少年身形笔挺，唇线拉平，眸光清冷疏离，仿佛数九隆冬里终年难化的积雪，叫人难以接近：“靳少虞，我对你的责任到此为止了。”
靳少虞红了眼眶：“什么叫责任到此为止？”
“哥，你又要抛下我是吗？”
“我不允许！不同意！”
“够了！”聆雾摔了杯子，像是忍耐很久，终于忍不住爆发那样，对他吼道：“你别叫我哥了！我受够了！靳少虞，没人能受得了你！”
靳少虞嗫嚅着唇，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聆雾冷漠的控诉：“从小到大都是这样，就因为我比你早出生一年，所以我什么都让着你，把喜欢的玩具让给你，把去夏令营的机会让给你，把兜里仅剩的糖让给你，照顾你保护你”
“但是你从来都不会问我要什么，你觉得我对你的照顾都是理所当然的，就因为我是哥哥！你对我言语暴力，你任由别人欺负我，你给过我什么好东西吗？没有，从来没有！你给我冷脸，让我难堪，你6岁那年在游乐场玩得高兴时，我在家被靳凉矜逼着杀人！”
“我记得你当时问了我一个特别天真的问题，你问我开心吗？当时我没告诉你答案”聆雾看着他，声嘶力竭的说：“现在我告诉你，我不开心！”
“我一点都不开心！”
靳少虞眼泪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