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炽热的手抚上他额头,浑身燥热难耐像被铁水锻造过,直到一股雪清气降临,吹走他脸庞脖颈处的汗珠。
年幼的靳少虞躺在草地上,湛蓝的天空上飞过孤鸟,鼻尖是花园里的清香,他抽抽噎噎着:“哥,为什么我总是什么事都做不好?”
小聆雾:“阿虞,你不擅长的事,可以不用做得那么好。”
靳少虞撑着地坐起来:“可是我不想你为了我那么累,哥,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。”
“虽然我很讨厌,但是哥,你教我练枪吧。”
都说豪门世家没有兄弟情,靳少虞和聆雾两兄弟却显然成了例外,一个随父姓,一个随母姓,性格也截然不同,靳少虞反而更像温和优雅的聆听晚,聆雾则随了父亲靳凉矜。
靳家的几位元老曾评价他生性敏锐、聪慧过人、冷静而又谦卑谨慎,遇大事有静气,是靳家未来优秀的继承人。
靳少虞软弱温和,适合当个闲散少爷。
但任谁也没想到,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聆雾离经叛道,最后反倒是一惯软弱无害的靳少虞成长为雷厉风行的下任继承人。
“哥,我又不想练了。”
小聆雾说他:“就知道你是三分钟热度,过来,哥给你带了最喜欢的柚子糖。”
“不练枪又有什么关系呢。”年幼的靳少虞屁颠屁颠跑过来,嘴里含着甜津津的糖,叉着腰:“有哥哥保护我!”
靳少虞难得做了个好梦,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,以至于看到系着围裙站在厨房做饭的聆雾,也没有突然暴走,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。
很平静的一天。
靳少虞索性坐在餐桌上。
看见聆雾端着煎鸡蛋出来时,靳少虞问他:“你怎么在景湾?”
聆雾将煎鸡蛋放到他跟前:“你昨晚喝醉了,打电话让我去接你。”
靳少虞:“哦。”
他拿起刀叉,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,味道很不错。
兄弟俩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起了重逢后的第一顿饭,靳少虞用刀叉在盘子里划拉着,眼睛隔三差五落到对面的聆雾身上,怎么瘦得跟能被风刮跑似的。
一顿饭吃到最后,靳少爷又莫名其妙发起脾气:“这鸡蛋有点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