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有种可怜的感觉。
她一这么叫,许晴晴便更来气了。
她蹭地一下跳起来,手指指向阮晓慧:“瞎喊什么,大队里有大队的规矩,你一个编外的炊事班女工,应该叫孟总工,叫什么哥!”
白胭跟在了孟鹤川的身后,冷眼朝着面前这一出好戏。
虽然不明白阮晓慧想干什么,但只要火不烧到自己身上,看她们狗咬狗,也是挺有意思的。
“鹤川哥——”
许晴晴骂得越大声,阮晓慧就哭得越夸张,甚至发展到小幅度的抽搐。
有不少人已经对着许晴晴指指点点。
可即便阮晓慧已经掉了好一会的眼泪,哭得自认为算是梨花带雨。
但她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。
孟鹤川没有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。
她暗自咬牙,这怎么和听说的很不一样?
上次听芝华说起她们在什刹海碰上白胭的事,白胭也是一样的摔倒,孟鹤川可是第一时间上前扶住了她呢!
甚至还十分亲密地替她检查伤口,让许晴晴怒火中烧。
怎么换到自己身上,他却无动于衷了?
阮晓慧略是哀怨地看了眼孟鹤川,视线有意无意从身后的白胭身上扫过。
在她眼里有藏不住的嫉妒与恨。
从刚才,白胭她们进食堂的时候,阮晓慧就发现了她们。
虽然她做梦都想和孟鹤川撞见,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时候。
现在的她,身上穿着的是防油渍的围裙,手上还可笑的带了两个蓝色的大袖套。
正举着勺子机械地替那些满身都是臭汗的男人打饭菜。
而跟着孟鹤川一起食堂的白胭,被孟鹤川与陆寄礼先后照顾,身上干干净净的,途经她的小士兵甚至还客气地称呼她一句‘白老师’。
对比自己,又脏又丑,连头发丝都是大蒜浸入味的味道。
她就是想不通,孟鹤川都能够破例将她留在大队里了,为什么不能让她去一些既轻松,又能出风头的班级?
阮晓慧发疯似的想要逃离炊事班。
她也要想白胭一样进英文培训班,她也要每天打扮得白白净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