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险!你现在又要出去,不会是在外头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吧?首长与孟总工将我们安排在一起住,如果你一直这样贪玩迟归,我也只能去同孟总工说了。”
白胭从镜子前直起了身子,眼神里带了些冷意,“担心我?担心我你昨晚还把门给反锁了,让我在门口敲了十多分钟的门才开?”
刚才还阴阳怪气的阮晓慧脸上浮现出几分心虚,“那是因为我等你等得太迟了,所以睡着了。”
“那你的睡眠质量可真好,下次我要是晚归了,得先去找人借个喇叭再回来。”
说完,也不解释,拿过桌上的布挎包挂在身上就转出门。
一看门口站着楼管阿姨,脆生生地打了招呼:“温阿姨。”
温阿姨笑呵呵地应,“小白同志,孟总工早早在楼下等你了。对了,这个啊是上次孟夫人托我给她从老家带回来的草药膏,昨天晚上孟总工送你回来后走得太快,我也没来得及拿给他,一会你帮我转交给他吧。”
白胭点了点头,在阮晓慧一片错愕的眼神中接过草药膏,直接下了楼。
孟鹤川双脚交叉,斜斜地靠在一辆二八自行车上,眉头微蹙。
家属楼不高,阮晓慧的嗓门又大,刚才他清楚地听见了阮晓慧在说白胭这几天早出晚归。
自己一心只想着通过白胭快速将所有的外文资料翻译完整,却没想这样的工作时间会给白胭带来困扰。
正胡思乱想的时候,楼梯上蓦地踩出一双布鞋。
再然后,穿着黑色衣裤的女孩两步并作一跳,从楼梯上跑了下来。
在看见她身上的外套时,孟鹤川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。
如今已经是腊月了,京州的位置比金陵更北。
孟鹤川知道白胭的行李在火车上遗失了,所以想找一些厚实的过冬棉服给她。
但大队里的女兵到底少,收集了一圈下来外套也只有两三件。
孟鹤川想着接下来只会越来越冷,便回家收拾了几件较厚又不常穿的外套一并送了过来。
送的时候也犹豫过,所以他没有特别说明这几件衣服是属于他的。
没想到那么快就看见白胭穿上了。
而且偏偏今天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