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他们还在商量着给自己找个出路,第二日就把家都砸了。
恨吗?
他也不知该不该恨,若是他的闲哥儿遭受与阿文一样的待遇,他只怕也会做出与江白一样的事情来。
他至今都想不明白,同是孙子,他爹娘为何偏偏就能区别对待。
看着老宅的大门关上,连同他们一家子的东西也被族里搬走,大门贴上族中的封条,江安山怅然若失。
“去砍些竹子先搭个住处吧!”
张氏扯了扯他的袖子,虽然全家都入了奴籍,可她心中并没有太大的落差。
是在老宅当牛做马,还是给江白当牛做马,不都是当牛马么?只要有一口吃的喝的,他们一家子就能活下去。
至于赎籍还良,再说吧!
捏着袖中的银子,张氏心中一片火热。
另一边,族长与族老等齐聚一堂。
“族长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族长面色沉痛,好半晌才道:“安粮家的香火,断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是不是说错了?”
江安粮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?
“江白与我说,阿文那孩子被民常他们带回去时,宗……江松宗对那孩子……对那孩子……”
族长实在难以启齿。
一众族老们起先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直到其中一人忍不住道:“族长,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他将阿文当娈童亵玩吧?”
族长没有说话,但他的沉默震耳欲聋。
“畜生。”
“真是个畜生啊,那可是他的亲堂弟。”
一众族老们破口大骂,万没想到这后面还有这般腌渍的事情。
很快,又有人反应过来。
“他……他还绝了阿文的嗣?”
族长沉痛的点了点头,族老们集体失语。
“都是亲堂兄弟,何至于如此?”
“都是他的孙子,老七两口子就不管吗?”
说到这里,族长更是冷笑一声讽刺道:“管?他若管了,何至于被人把一家子都给卖了?”
族老们保持沉默,好一会儿之后,才有人拍巴掌道:“卖得好,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