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容瑾点头,“没错,这就是一直以来我认为奇怪的一件事,小鸢芷,你是怎么看的?”
“也许陛下是在引蛇出洞?”慕鸢芷思忖了一会儿,狐疑道。
可这也不对,除非废帝真的对新帝有实际性的伤害,否则,杀了废帝会落入口舌,后人也会妄加揣测。
“难道陛下是在考验我们?!”
想到这里,慕鸢芷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。
如果是这样,一切就说得通了。
新帝在考验他们,能力也好,忠诚也好,都能在这件事里充分体会出来。
毕竟国师之前放走废帝的事,可不是小事,换了别的君主,指不定国师已经被怎么处置了。
新帝要测试他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。
顾容瑾:“你和我想一块儿去了。”
“幸亏我们那日及时去了钦天监一趟……”慕鸢芷道,“对了,现在国师怎么样了?”
“不知道,忙着呢哪有空去关心老朋友,反正明面上陛下是不会知道那日的事情,光凭废帝一张嘴,他说什么也没人会当真。”顾容瑾说。
慕鸢芷:“也是,现在重要的是抓到裴商衍,你们在京城里有找到他们的据点或者什么吗?”
“没有,我猜测,他们在京城也好,潍城也好,都没有据点,就像戚时淮,他之前秘密养的士兵也是在黑海那么远的地方。”
慕鸢芷点头点着点着,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:“我觉得九千岁可能只是婴虚国放在这里的障眼法!”
“障眼法?”顾容瑾不明所以。
“意思就是扰乱我们调查的视线,其实九千岁根本就是虚晃的一着。”
“难道婴虚国的天子被废帝拉拢到了。”顾容瑾觉得要是这样,那婴虚国的天子是真的疯了。
不过自古以来武将在政斗方面都不怎么聪明,像老戚那种老奸巨猾的才是少数。
“不,这样的脑子应该当不了皇帝,我猜测他就是纯粹想搅一下浑水,增加我们大周的各种负担,就像之前提出要我去和亲那样,他其实根本无所谓我,也无所谓和亲不和亲。”慕鸢芷分析道。
顾容瑾:“……那他还真是不忘初心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