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风，要擦擦吗？”
“放屁！我没哭！”
老爷子连平日的形象也没了。
“是，您没哭。”
缓了好一会儿。
老爷子还是相信自己的孙子，“真能搞定？”
“嗯，可以。”
“我在这里是不是拖累你了？”
“您知道就好。”
“臭小子！”
又陷入良久的沉默中。
老爷子终于开口：“去瑞士吧。”
“好，我会安排。”
夜深了，江晋城起身准备离开，：“您好好休息。”
“晋城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老实告诉我，你真没藏着点啥？”
“没有。”
老爷子始终有点儿不安，总觉得大孙子在藏匿着秘密，偏偏无迹可寻，只能暂时安慰自己错觉。
“走吧，明儿把小悔带回来，走之前我总要看看我的好儿孙。”
“好。”
江晋城驱车离开老宅，路上油门踩得越来越深，疾驰狂奔。
看似平静的俊脸之下，压着快要外泄的汹涌情绪。
二选一。
告知，还是隐瞒？
苏棠是老夫人的外孙女，是梁家所有产业的继承人，一旦认祖归宗，她便是最为尊贵的女人之一。
她想要消失，谁都找不到。
她还恨他，一旦拥有完全逃避他，争夺抚养权的能力，她一定会离开。
隐瞒？
那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一旦隐瞒，往后知道，他同样罪不可赦。
无论哪条路，都是绝路。
看似选择，实则没有选择。
纷至沓来的急躁和戾气将他淹没，他被裹在泥泞中，止步不前，而前方，没有方向。
很久以后，车子停在楼下。
他没下车，也没惊扰她，只是安静的坐在车厢里，点了一根又一根的烟。
天微微亮。
苏棠拉开窗帘，眺望窗外，忽然注意到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离开。
她愣了愣，下意识的视线追过去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