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快要碎了。
眼眶的泪水不断滑落，滚进酒精里。
肩膀一直在发抖，睫毛轻颤，秀气的眉毛未曾松开过，眉眼间的悲伤快要漫出来。
就这么伤心吗？
被萧晨伤到了吗？
她喜欢他吗？
无数个猜测涌上，如蚂蚁啃噬着他的心脏，逼得他快要抑制不住嫉妒。
终于，她开口了，声音哽咽，“你有孩子吗？”
江晋城回过神，迟疑着没有回答。
她不需要他的回答，自顾自的往下说：“我有，”伸出两根手指，晃了晃，“我有两个。”
他一怔。
却见她把其中一根手指掰下去，“可现在只剩下一个了。”
“那个孩子……我不知道他存在过。”
“我不是个好妈妈，我没把他安全健康的生下来。”
“没让他好好看看这个世界。”
“我甚至……甚至没看过他一眼。”
“我好失败对不对？”
“我对不起他……”
她慢慢转过头，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“我心疼，很难受。”
她点了点心脏的位置，“这里，快碎了。”
江晋城的喉咙一紧，深深的看着她，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苏棠听不进去他的话。
她被自责愧疚的情绪淹没。
挣扎不开。
酒精没有驱散她的痛苦，反而加重了情绪。
她快要透不过气。
跌跌撞撞的站起身，往外走。
江晋城立刻跟上，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“我要去……去见见他……”
她固执的往外走，步子不稳，好几次差点摔了。
江晋城不得不上前，强行扶住她，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，轻哄着她：“下次再去好不好？你喝醉了。”
她用力摇头，“现在去，要去。”
“要去哪里？”
她努力去想，恍惚发现她没地址，要去问师兄。
可她去摸手机，摸了好久，都没找到。
“我的手机……不见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