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呜咽声。
这个小店是他们半辈子的心血，现在都没被砸了。
苏棠怔怔的站在原地，手死死地攥着围裙，沙哑的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她总是连累身边的人。
内疚自责如潮水涌来，将她淹没。
最后，她帮着收拾残局，餐馆老板委婉的说：“小苏，我们店小，容纳不了大佛，放我们一条生路吧。”
她鼻头一酸，低下头，弯腰鞠躬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走吧，别来了。”
她身无分文，想补偿都做不到。
她走在街上，神色恍惚，抬起头看着街对面那幅巨大的广告海报——
妆容精致的黎半夏佩戴昂贵的珠宝首饰，对着镜头，笑容清纯。
底下有一行字：星月系列，重磅上市。
黎家的主要产业是珠宝公司，而星月系列是四年前要推出的新款，是她亲自参与设计的款式。
压了四年，终于面世。
而设计师的名字却换成了黎半夏。
她盯着广告牌看了好一会儿，哑然失笑。
她不难过，当初设计星月的初衷是为了江晋城——星星和月亮相伴，他是月亮，她是他众多星星之一。
现在想到这个寓意，她只觉作呕。
“嗡嗡嗡……”
老旧的手机发出震动声。
这是她从二手市场淘来的，五十块钱，只有基础的打电话和发短信的功能。
她接了电话，“喂？”
“是苏小姐吗？我是你的律师，现在方便见一下吗？我对你的案子很感兴趣。”
她的心颤了颤，立刻应下：“方便！”
定下时间地点后，她挂了电话，匆匆赶过去。
另一边，萧晨拿了外套准备出去，助手拦住他，“师兄，这种公益案子交给实习生就好了，不用你亲自出马。”
“佳敏，剩下的案子给我推了，推不掉的交给别人。我先走了。”
“师兄！”
萧晨走的很快。
苏棠提前到了约定地点，点了冰水，坐着等待，脑子里徘徊着这起案子能不能打赢。
脚步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