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歌舞厅上班的女人,就算只是服务生,也没人觉得她是清白的。
就算那天晚上她是被迫的,又怎么样呢?说出来,大家只会觉得是她占了便宜,不会觉得沈淮有什么不对。
所以她第二天就没去夜总会上班了,这事情也不敢跟任何人提。即是知道沈淮不可能承认她,还有些害怕,沈家不可能认可她的存在,万一想要一劳永逸,杀人灭口呢?
房朵难堪的看向沈淮,但是沈淮面无表情,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。
“四年前,我在夜色歌舞厅上班……”
房朵没办法,只好又说了一遍。
这事情她说的很含糊。
虽然孩子已经这么大了,但按她的说法,那一夜是她的第一次,之后,也再没有和别的男人接触过。在男女一事上,还是很青涩保守的。
但沈淮铁石心肠,该怎么问,就怎么问。
这一问,问了一个小时,一条一条,沈淮记得清楚。
不过越听,他越觉得不对劲。
他相信自己肯定没问题,亲子鉴定的结果也肯定没问题。
但是房朵却也不像是在撒谎。
她这次说的,和之前说的没有差别。
沈淮来巡捕房这段时间,也见了不少犯人,什么人说的是真话,什么人说的是假话,不说一看一个准,大概的范围是有的。
房朵无论怎么看也不是老奸巨猾的样子,沈淮觉得,她不可能将谎言说的那么滴水不漏,不动声色。
房朵说完了,忐忑的看着沈淮。
沈淮看着记录,沉思了一会儿。
“我觉得,你说的是真话。”
房朵心里一喜,抬头看着沈淮。
从西眉心一跳,也看了过去。
难道沈淮想起来什么了?
“但是,我确定房小童不是我的孩子,我和你,也没有见过,更别提在一起过了一夜。”
房朵脸色苍白。
“你仔细想想。”沈淮道:“当时是深夜,走廊里灯光昏暗,你被人推进房间。房间里的灯光也很暗,你又惊慌,所以……你真的能确定当时那个人是我吗?你真真切切的看清楚我的脸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