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朱标斩首李文焕。
奸相胡惟庸因罪伏诛,狼子野心,天下何人不拍手称快!
酉时,锦衣缇骑缉拿胡惟庸叛党。
臣等誓死追随大明,仗节死义就在今日!
戌时,圣天子颁布明诏,社学先生皆入吏籍。
为往圣继绝学,乃我辈职责所在!
随着胡惟庸案的尘埃落定,远处尚且不论,仅仅在金陵一地,所有人的儒生,已然切切实实的跌落了神坛。
所有的金陵百姓都知道,大明皇帝想要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,但是文人不让!
这些乡绅想要自己这些百姓,世世代代的在他们的家中当牛做马!
整个朝堂的公信力,登时便膨胀到了,无与伦比的地步。
所有的百姓,都对以往村中的那些所谓“乡贤”产生了几分怀疑。
金陵溧水县中,一个身着儒衫的青年人,脚步匆匆的赶往县衙。
那书生还没等跑进县衙,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叫骂之声。
“你也配称孔教中人!”
“你难道忘了胡相流的血了吗!”
“朝中三万余人,皆为圣教而死,你现在应朝廷之召,委身吏籍,你对得起你自幼苦读的圣贤之书吗!”
那书生的脚步顷刻之间便悬在了半空中。
待其回过头来时,方才怒骂之人这才发现,这书生已然热泪盈眶。
“未曾忘,未敢忘!”
“但现如今贼人势大,我辈焉能不委曲求全”
“现如今朝廷将社学并入吏籍,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为圣教做的事了,兄台如若不弃,可与某同去,某家在公门之内,也有些许关系。”
方才怒骂之人这才发现,这书生年纪与自己相仿。
听到这书生的话之后,那人原本怒不可遏的表情,也不由得凝滞了下来,当即便抱拳道:“是我草率了,还请兄台切莫见谅。”
那书生看着身后人激动的说道:“陛下现如今春秋鼎盛,我等实在是看不到,拨乱反正的希望。”
“倘若使天下孩童,受贼人之学,受贼人之道,几十年后,我孔门圣教,当真可就万劫不复了!”
“所以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