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迎雪宋南姝是绝对信得过的,但如今宋书砚就连在府内都戴着面具,想来是还不能让迎雪他们知道他的身份。
看着宋南姝在意他的样子,宋书砚眼底藏不住笑,将头枕在宋南姝的肩膀上。
迎雪将端着的雪蛤燕窝放在屏风外圆桌上,退出去时隐隐约约瞧见自家主子和姑爷动作亲密,借着窗外高悬灯笼的光晕余光看到姑爷的面具就搁在小几上,她眉目间全都是喜悦,出门的脚步都轻快了些许。
人一出去,宋南姝便要将枕在她肩头的宋书砚推开,可她那点力道哪里能将身形高大修长的宋书砚推开。
“用一点吧!晚膳不用肯定是不成的,你瘦得厉害……抱在怀里好似只有一把骨头。”宋书砚轻声劝着,“最近是秋冬交季,身子太弱容易染上风寒。”
他吻了吻宋南姝的眉心,打横将人抱起走至圆桌旁坐下,便去将屋内的几盏灯点亮。
拗不过宋书砚,宋南姝只能拿起汤勺用了一小半。
迎夏带着人备好沐浴的热水,因着自家姑爷一向是沐浴不许人伺候,便伺候着宋南姝洗漱沐浴后便退了出去。
宋南姝听着里面宋书砚沐浴的水声,手中攥着书根本看不进去。
和宋书砚谈,是没得谈的。
宋书砚在那晚把话都和她说的明明白白,要是她接受不了宋书砚做夫君,那就把他当成沈序洲,他可以蒙着她的眼睛一辈子,也可以就这样和宋南姝生儿育女。
她想,或许她可以用给沈序洲纳小妾的名目,为他安排一房妾室。
说不准宋书砚的心思用在别处,对她也就淡了。
“夫人……”宋书砚的呼唤声没能让宋南姝回神,他又喊了一声,“娘子?阿姐?”
听到“阿姐”二字,宋南姝猛然回神:“怎么了?”
“背后够不到,帮我擦擦背吧。”宋书砚说。
“稍等……”
宋南姝起身,用襻膊将袖子弯起这才进了水汽氤氲的内室。
宋书砚坐在浴桶之中,氤氲水雾之下,宋南姝还是看到了宋书砚肩膀上的疤痕。
她走到宋书砚背后,接过宋书砚递来的帕子,手指轻轻抚上宋书砚凸起狰狞的疤痕问:“这是怎么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