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指挥使我给你的信,你可能没有收到,既然您来了……那有些话我们就当面说清楚。”
宋南姝话还未说完,便被沈序洲拥入怀中。
“娘子,是我不好,没能在你阿弟离世之时陪着你!让你悲伤至此……头生白发。”沈序洲将宋南姝越抱越紧,他手扣住宋南姝后脑,动作用力到似要将人揉进骨血里,“我知道,在你的心里宋书砚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,你们相依为命……相互依存而生,你们习惯把彼此视为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存在,所以宋书砚出事后,你才会痛不欲生!”
宋南姝话音止住,抿住唇。
从和沈序洲相识开始,宋南姝便觉得,沈序洲似乎每一次都能一针见血说中她的心事。
酸痛一瞬便袭击了宋南姝的眼眶。
她眉头紧皱,喉咙也胀痛的难受。
“可南姝,我们成亲了,你唤我夫君,我们的生命也结合在了一起!”
“或许在你的心里,我们的羁绊,并没有你和宋书砚那般根深蒂固,深入骨髓。可在这个世界上……我也想要一个……习惯与我一同,把彼此视作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存在,那样我才能感觉我活着,你就是那个人!”
“你是想阻我为阿砚报仇吗?想和我说什么保存自身要紧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?”宋南姝语声沙哑,“沈指挥使,我托谢时容你的信里,有一封和离书,我很抱歉刚成亲便给你和离书,我不想连累你,但……安远侯后必须死!哪怕你死我活粉身碎骨,我也要他给阿砚偿命!”
这一点,不论是谁来……都无法动摇宋南姝。
她仰头望着沈序洲:“若是我找安远侯报仇,会影响到你后面的计划,我也很抱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