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找不到子瞻,老身也不活了!”
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妪伤心欲绝,老泪流淌。
“母亲大人,我已派人搜寻。”严浴恩心乱如麻。
儿子在白鹿洞书院失踪好几天,查遍江州各大青楼都找不到人影。
“父亲,问过江州百户卫所吗?”彭泽县令严子瞬急声问。
严浴恩深深皱眉,疑惑道:
“这些锦衣卫压根不听调令,难道跟锦衣卫有关?”
在江州一亩三分地上,纵使没有隶属关系,锦衣卫也该给江州二把手面子。
如今极其反常,丝毫不给脸面!
“莫非被锦衣卫抓了?”严子瞬暴怒。
老妪听到锦衣卫大名,气愤道:
“写信入京,让你祖父调查,查明哪个锦衣卫,诛他九族!”
她苍老的语气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。
四十多年前,她被一个身无分文的少年给强暴了,因此怀了上孩子,原以为自己这一生可怜悲惨,万万没想到,少年平步青云,成就云端上的人物。
为了遮掩隐藏,改名换姓来到江州定居,开始了“严”家的富贵权势。
谁敢招惹严家,满门尽灭!
她们说话的同时。
一伙蒙面武夫悄然潜入后院,将护院武师通通撂倒,几个女子提着箱子进了后宅。
两刻钟后。
“蹬蹬蹬——”
长街响起密集如雷鸣的马蹄声。
“锦衣卫办案,若有拘捕者格杀勿论!”
一声厉喝,飞鱼服踏破宅邸。
“请。”
贾环看向十几位官员,分别是江州知府及江州提道河运、税客司大使,几个县衙的主官,都邀请过来了。
“贾大人,您先请。”
众人哪敢走在锦衣卫千户的前面, 岂非不顾上下尊卑。
贾环颔首,走进严府。
厅堂内,锦衣卫层层包围。
白发老妪没有担忧自己的处境,一见到大红色飞鱼服,登时指骂道:
“我孙儿严子瞻在你手上?”
严浴恩表情阴沉,眼底深处有一丝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