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云村。
这是坐落在关云山下的唯一一个村落。
以岁一行人找了村长,给了些钱财,借宿在了村民的家里。
因为给的钱多,村长特意将自己家里的房子借了出去,以岁一行的核心成员挤一挤都能住下。
到了地方,齐铁嘴忙活着给以岁煎药。
他精通奇门之术,对岐黄之术也了解一些,而且以岁带来的都是现成的草药包,他直接煮了就是。
以岁在西屋住,这里小一些,但是点了炭火会比大屋子暖和。
他靠在门边,哑巴在房间里收拾。
他失忆过,本不会做照顾人的活儿,但是在以岁身边待了段时间,竟慢慢学会了——尤其是晚上帮蹬被子的人盖被子这种事,已经成了本能习惯。
他知道这个小老板爱干净,把床单铺的平平整整,不过被子却没管,乱乱的堆在旁边。
以岁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和脑门。
很好,已经开始发热了。
七寸鳞受损后他生病是经常的事,从一开始的不乐意吃药,到现在有闲心思猜这次会病几天。
他微微叹了口气。
哑巴收拾完:“好了。”
以岁踢掉鞋子,钻进被窝,暖半天暖不热,对着掌心哈了哈气,对哑巴说:“兄弟,给我暖暖。太冷了。”
哑巴坐到了床边,以岁双手往他衣服里一钻。
齐铁嘴推开门进来,手里还端了一碗药,“来来来,稍微烫口一点喝下去出出汗,说不定明天就好了。”
以岁在哑巴身上取暖,手不太想伸出来。
齐铁嘴看这场面,啧啧几声:“岁爷,您还真是物尽其用,打手还兼职暖手呢?还叫人喂你不成,快来,喝下去。”
以岁慢吞吞把手拔出来,裹着被子坐在床边,把自己包裹成了个三角粽子,捧着略微烫手的药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。
齐铁嘴站在屋里甩甩手跺跺脚,双手恨不得插进炭盆里,让自己暖和起来。
“鬼天气,冷风刮的人脑门子疼。炭火也不咋管用,真是遭罪!”
他抄着手吐槽了几句,张日山进来了。
“八爷,岁爷,”他打了招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