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岁将自己打算去东北一趟的决定,告诉了二月红。
他本以为二月红会极力反对,但二月红只是问了他为何必须要去。
以岁回答的很简单,身世,责任。
只有这四个字,以岁本以为二月红会继续问下去,但出乎意料的,二月红沉默许久,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,说了一句话:“去吧,终究是长大了。”
以岁三日后出发去东北的事,就此定下。
五月份。
红府种植的各种各样的花基本都开了。
它们被红府的男女主人精心培育,养大,到了绽放的季节。
去东北要带的东西,阿三和小草在帮他准备,他们两个这次会留在长沙,打理以岁名下的产业。
其余的武器之类更不用他操心,张府会准备好一切。
以岁闲了下来。
他在府中陪着丫头和二月红,等那盆名贵的海棠花送来之后,府上还摆起来了家宴。
月上梢头,灯笼悬挂在亭子六角。
暖风温和,夜色如水。
石桌上摆着府中三个主人爱吃的食物,还有一壶度数浅的清酒。
亭子外是一盆开了半数的极品海棠,海棠无香,这一盆却有一点清雅的香气,在夜色之中,被清风一吹,送到了鼻尖。
丫头和二月红在石桌旁边,调着冰碗。
以岁来的时候,他的冰碗已经被调好了,里面放的都是他爱吃的,还加了点酸奶。
“师父,师娘,这次送来这盆海棠是不是比之前的都要名贵?”以岁一身暗红色的轻薄长衫,低头闻去闻海棠花。
他的五官在月色下显出一种玉质的清透,映着海棠,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更美。
“废了不少功夫呢,”二月红笑着说,“现在开一回,照顾的好的话,秋天还能再开一回。”
丫头招招手,“来,小岁。”
“唉!来了。”
以岁应了一声,亭子外围了一圈水池,白日里下人燃了熏虫的中草药,一点飞虫都没有,只有水池之中绽放的花。
他没走石阶,身体一轻,三两步飞跃了过去。
二月红:“嗯?感觉比之前快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