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飞,威风凛凛,它似乎是发现它守护的宝物被损伤了,于是咆哮着,怒吼着,恍若要穿破肌肤,跃入尘世之中!
哑巴一时晃神。
而以岁脸上慵懒恹恹的神情消失不见了,若是刚才感觉还不明显,但当这个所谓的哑巴傻子真正靠近他的时候,他竟然闻不到香楼里甜腻的欲望气味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雪山冷冽的气息,大片的雪落在炽热的火山。
雪与火的交织融合,成了一道温柔的水流,缓缓抚平了七寸鳞受损带来的本能不安,镇压了发情期的精神渴求。
不对劲!
陈皮给他送来的是什么人?!好离谱!
难不成是有什么针对他的阴谋?
以岁眉眼一瞬凌厉起来,动作虽然没有变化,身上肌肉却已经紧绷。
他抬眼望过去,却发现哑巴也在看他。
一人警觉,一人静默。
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。
嗡——
他们耳边幻觉般,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,混合着空灵的金戈鸣震的清越之音,一道巨大的青铜门虚影在幽深的某处震颤,一道呢喃轻轻入耳:
“找到了……”
找到了……
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呢喃。
恍若命运终于遇见交织的回响。
以岁的身体后知后觉的给出反应,七寸鳞在轻微发颤,以岁不清楚这是欢喜还是什么,总之不是排斥。
可它抖的不是时候!
七寸鳞就在血色小月牙之下,它一动,牵动着那小月牙,怪异的酥麻又从小月牙那里传遍了全身。
以岁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
他勉强压下去,抬手招了招:“过来。”
哑巴蹲在了床边,迟疑两秒,把手中的绳子递了过去。
以岁在手中牵了牵,然后靠近,伸手撩开了哑巴乱糟糟的头发,他往后捋了捋,野人露出一张清冷淡漠的脸。
那双藏在头发后面的眼睛也看的越发清楚。
这是双没有什么情绪,没有任何欲望的眼睛,干净的像是一眼就可以望到底的静水。
以岁:“陈皮说你是个傻子,傻子的眼睛都这般干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