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岁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,他跟黑瞎子发生了小小的争执。
“不是说已经够了吗?为什么还放,”黑瞎子攥住以岁的手腕,而后者的手中,正拿着滴血的针管。
“瞎子我帮你掩盖气味,是让你拉你师娘一条命,留一点时间,去找别的救命之法,不是让你寻死去的,懂吗?人一次能抽多少血,二爷没教过你?”
以岁靠在桌子上,一只手被他攥着,另一只手压在桌沿,微微偏头,嘴唇抿了好几次,唇色还是苍白的。
黑瞎子:“今日是够了,明日呢,后日呢?你能放几天,你身体里有多少血!”他压低了的声音忽然一轻,笑了一下,“你要不照镜子看看,你现在什么模样。”
以岁抬起头,黑瞎子的眼镜上隐隐约约反射出他的脸,他把自己的手挣出来。
他表情很平静,甚至有点疑惑:“瞎子,没有别的救命之法了。只是一点血而已,换来的是师娘的一条命,即便是做生意,也是很划算的买卖。”
黑瞎子看着他,冷不丁说:“你这划算的买卖,二爷会怎么想。”
以岁:“师父?师父不会知道。”
吱呀——
厨房紧闭的门开了。
一道温润的身影站在门口,外面黄昏的光投在他身上,在地面映出一团浓郁的黑影。
二月红淡淡重复了一遍:“我不会知道?”
“呦,正主来了,”黑瞎子原本和以岁是极其贴近的状态,见人来了,立马后退一步,他瞥了下小少爷僵硬的身体,又看了看二月红看似平静实则快崩溃了的眼神,心中叹了一声。
什么事儿啊都是。
“你们聊,我守着。”
黑瞎子体贴的退了出去,离开厨房,站在外面不远处,看着周围。
两难的选择,长沙这位二爷会选什么?让这个他养了几年的他心里有些烦闷,手指转着枪,转了几圈,又摸出一根烟来,点燃咬进嘴里。
二月红一步踏入门内,转身关了门。
以岁瞬间把拿着针管的手背在身后,“师父……”
二月红却没有立时回头,而是紧紧握住了门闩,在踏入房门的那一瞬间,他就闻见了厨房内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