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人去取。”
他的专用小碗碎了,得尽快补上才行。
做两个碗不是事儿,江匠人呆呆的应了,他就是没想到,这种做碗的小事,竟值得小少爷这般郑重对待。
以岁脚步轻快的去了正堂。
二月红就在这里。
正堂也在修葺,这里明明没有被土匪的炸药波及太多,里面却还是破破烂烂的。
以岁站在正堂门口,有些心虚,正堂之所以破破烂烂,是他跟陈皮打架的时候弄坏的。
“师父。”
二月红原本还在清点物品,闻声立刻笑了,转身道:“醒了?”
以岁:“醒了,先去看了师娘。”
二月红:“身上可还有不适?”
以岁摇头。
二月红拉着他看了一圈,确认他好端端的,心里最后一点石头也放下了,露出一个欣慰的笑。
以岁不明所以,但是见师父笑了,也跟着笑了,下一秒,他的耳朵就被骤然变脸的二月红死死揪住,“长本事了是吧!!”
温和儒雅的男人露出一个从来没有对自己小弟子露出过的冷笑,在以岁傻掉的眼神中,气恼道:“七百多个土匪!你真是胆大包天了!一个人杀穿三条街,还有余力给解家解围?!你长本事了啊以岁!”
“既然能将你师娘送出去,还能把府上的人安排妥帖,为师不相信你自己跑不掉!为什么不跑?!红府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命重要!”
七百多个土匪全杀了,谁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办到的,他身上只有细小的划痕,连重一点的伤都没有。
道上的人猜测,万岁爷有大本事深藏不露,而二月红经历了一天多的沉淀,反应过来后,心里的疼惜就被愤怒和恨铁不成钢压了下去。
一个人,面对那么多敌人,一不小心就死了!
就这么胆大包天?就这么胸有成竹?!
以岁被揪的耳朵发红,忍不住踮起脚尖减轻痛楚,努力给自己辩解:“师父!他们破坏了红府好多东西,师父养的海棠,师娘养的小龟,还有我的小蛇碗——”
他长这么大,哪里被教训过,此时二月红一怒,他就忙不迭的把自己杀敌的理由倒豆子般都说了,企图让师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