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岁的。
就派了这么个小姑娘来喊他过去,也不说什么事。
陈皮觉得很没面子,但他还是来了。
此时他站在以岁面前,浑身上下都是加速伤势愈合的药味儿。
以岁:“你送给师娘的簪子,我给敲碎了。”
陈皮一愣,继而勃然大怒,“你说什么?!”他盯着以岁的脸,“你,是故意的?”
他又想像从前那样去揪以岁的衣领子,被黑瞎子笑吟吟拦了下来。
以岁:“那簪子不好,我为什么不能敲碎?”
陈皮暴怒,在他火气彻底爆发之前,以岁总算是欣赏够了他狗急狂吠的神情,慢悠悠补充了一句:“簪子里有煞毒。”
一句话好似冰锤,重重砸在了陈皮脑门上,又冷又疼。
“毒?”
以岁:“应该是玉质形成的地方不好,也许曾经死过人,沾了煞气,玉石在地气里蕴养,久而久之,就带了毒。毒性寒,师娘体弱,戴久了会缠绵病榻,你说,这簪子我能不能砸得?”
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陈皮问。
以岁:“靠近了闻出来的,你知道,我嗅觉比常人灵敏太多。”
陈皮当然知道,能靠嗅觉快速判定文物真假和年代的,他认识的人里,就以岁一个。
他不是傻子,知道师父给他收的这个小师弟,在某方面有些邪性。
比如嗅觉,比如养蛇。
他脸色逐渐变得很难看,生气——暴怒——强制冷静——回想玉石来源——阴森。陈皮的表情像个调色盘。
以岁就盯着他看。
他本身缺少人类情绪,所以很喜欢看别人露出那种情绪丰沛的表情来。
他这种像逗弄小狗一样逗陈皮生气的无意识恶劣习性,被黑瞎子默不作声的收入眼底。
以岁:“你是被骗了吗陈皮?还是有人故意要害师娘。”
陈皮深吸一口气:“这件事你别管了。”
以岁:“我会告诉师父的,这簪子师娘戴了好几天了,师父也时常靠近,得请个大夫给他们把把脉。”
这是应该的,陈皮点头。
他将桌子上簪子的‘残尸’带走,临走前,他突然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