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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条小路虽然隐蔽,但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,经常在外奔走来往长沙城的商客也有知道的。
以岁抬起头。
他认出了这个骑马拦住他的人。
是马老板,当初想把他从南风馆买下,后来被师父截胡,听说没多久,这位马老板就离开长沙跑生意去了,大概是刚回来。
显然,不止他认识马老板,对方也记得他。
“你是……那个小孩?”
他挺着肚子,控制着马匹在以岁周围转了一圈,马鞭轻佻的抚过以岁的侧脸。
以岁偏头。
马老板身边的人说:“爷,您看,还是个烈性子。”
马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眼:“二月红玩腻你了,沦落成这个样子,还是把你赏人了,赏了几个人啊?”
他身边的人顿时哈哈大笑。
“模样长开了不少啊,给哥几个也爽爽?老板,要不把他带回去?”
以岁捏住了小银蛇暴起的脑袋,平静道:“让开。”他很累,很饿,很想回家,现在心情不是很好。
身上已经够脏了,他不想再沾血。
马老板脸一沉:“去你娘的,甩谁脸子,给爷带走!”
下一秒,他声音戛然而止,马老板五官僵住,他后脑勺被九爪勾死死勾住,血线和雨一样顺着他的脑袋往下淌。
滴答。滴答滴答滴答。
马老板艰难的扭头,眼中映出一个模糊的灰蓝色粗布衫影子,“陈……”
歘——
陈皮面沉如水,九爪勾一扯,马老板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,他阴冷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,我红府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垃圾说三道四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!”
“老板!!”
“杀人了杀人了!!”
马老板周围的人呆滞了片刻,瞬间大乱,陈皮挥挥手,身后的手下立即冲上去把他们摁下了马。
以岁还是跟刚才一样安安静静站在那里。
陈皮一甩九爪勾,阴着脸大步往他那边走去,多日寻人未果的怒火在找到人的这一刻达到了顶峰,站到以岁面前的瞬间,嘴里刻薄的骂人的话几乎就要涌出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