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沙现在的情况很复杂,九门势大,却不是能完完全全一手遮天的。
佛爷现在还不是长沙的布防官。
“日本人盯得紧,少和他们打交道,也少跟其他外国人打交道,同他们接手的地下的东西,来往多检查检查,地下的东西不少带着阴气和尸毒。”
那些人心眼子太多,陈皮性格冲动,很容易会掉进他们设下的陷阱里。
二月红看得清楚,近几年局势不稳,颇有些风雨欲来的架势,像个逐渐燥热的火药桶,迟早有一天,长沙也会开始打仗,他不想涉及太深。
他没跟陈皮说的太细。
而陈皮显然也没怎么往心里去,他今天没啥那个姓金的,就已经是算听二月红以前的训导了。
“师父,我什么时候能正常回府?”
二月红眉梢轻扬:“能回府,但不要往以岁那边靠,往后半年到一年,他需要学的东西很多。”
绝对不能再让小徒弟和大徒弟接触了,不然二月红真的不敢想象,以后面对两个陈皮的时候,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陈皮嘴上应是,心里又是另一番想法。
他现在身上哪哪都疼,不都是拜那小崽子所赐,这一顿打早晚叫他还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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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后,以岁去了二月红书房。
师徒两个开始谈心。
这是以岁第一次大致了解红府的构成,原来祖上是倒斗的,后来开了个梨园班子,到二月红这一辈的时候,还是倒斗唱戏都兼顾着。
但是他和丫头成婚后,丫头身体就一直不大好。
二月红觉得这是以前盗墓攒下的孽报在了丫头身上,所以金盆洗手不干了,只收了个陈皮当徒弟。
陈皮没有唱戏天赋,二月红就叫他接触地下的东西,有些脏活儿也是经过他这里。
以岁:“所以师父只想让我学唱戏吗?”
二月红摇摇头,解释说的通俗易懂:“唱戏要学,武也得练起来,这东西可以不用,但是一定不能没有。彩云易散琉璃碎,美好的事物没有人护住,消散就太容易了。”
“但是现在的世道,任何人都不能依靠的长久,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。要是不想被轻易打碎,就把自己锻炼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