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气流的涌动。
他身上带着潮湿的热气,混合淡淡沐浴露的气息扑入她鼻尖,清冽,麝香,深远,好闻。
她不自觉把脸低的更低,手依然捂着眼睛,解释:“你钱包掉了,我叫你没回应,门又没关,轻轻一推就打开,我打算放在桌子上就离开,没别的意思……”
燕北寒锁着南暖宛若鹌鹑的模样,淡淡掀开唇瓣:
“孤男寡女,夜深人静,即使你有别的意思,我也不介意。”
什么?
“谁对你有别的意思了?我没有。”南暖移开手,望着燕北寒俊美的脸,一字一句说:
“就算你现在一丝不穿站在我面前,全世界只剩你一个男人,我都不会再对你有意思,打你主意的。”
“是么?”燕北寒尾音上扬,透着危险的意味,他目光深深锁着南暖。
忽而,视线一变,移到她肩膀之上:“你受伤了?”
南暖一怔,低眸看向自己肩膀。
那里有一道划伤,是今天走山路时不小心被掉落的树杈滑到。
为了不让疲累的工作组担心,她没说,之前也没上药,本打算一会儿半夜偷偷上,没想到被燕北寒看到……
“没事,一点小伤,不严重。”
“不严重?谁曾经留条伤疤哭鼻子。”燕北寒嘲讽揶揄。
15岁春游出事,南暖膝盖上不小心留一道疤,最爱跳舞的她,想着不能再露腿,哭的很伤心。
燕北寒哄了挺久,还将国内外医生专门成立小组,研究去疤药。
南暖想起当时的情况,心里莫名一暖,酸涩涌动。
燕北寒已拿过药箱,拉着她走到床边,让她坐下,着手为她处理。
南暖下意识回神,拒绝: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处理的。”
“南暖,我们的关系,连上药都要拒绝?”燕北寒声音稍有不悦,字正严肃:
“再怎么说,我也算你半个家长。”
南暖没话说了。
她到燕家时,11岁,他已经18岁,年少有为的他比同龄男生都优秀,成熟稳重,大多数时候他都担任家长的角色。
她叫他大哥。
没想到没了婚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