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拿纸巾擦本就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唇角,高大身姿站起,她才连忙站起身:
“燕先生。”
燕北寒回眸,居高临下锁着南暖,眸子里带着疏离与冷意:
“怎么?你不跟我回家?”
南暖:“……”
她知道,他现在很不悦,但也在给她台阶,只要她乖乖回去,听话,所有的事就算了,姜阿姨也会平安出来。
可…她做不到。
“我来不是跟燕先生回家的,是谈离婚的事,到底怎样才可以好聚好散?”
好聚好散?
燕北寒轻嗤一声,摁灭烟头,气息冰冷卷夹着凉薄:
“离婚夫妻只有原告被告,哪儿来好聚好散?”
“何况,你先前不是险些跟我打离婚官司?”
南暖怔住,不知如何解释。
感受到男人不怒自威的寒气,以及那上位者与身俱来的压迫逼仄,她知道,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的。
‘噗通’一声,突然跪了下去。
膝盖触地,发出明显的声音。
燕北寒剑眉一蹙,显然始料未及:“谁让你下跪?”
“起来。”
长臂伸出,拉她。
南暖避开男人的手,跪在地板上,一字一句道:“是我的错。”
“过去是我不好,不知轻重和你发生关系,利用燕爷爷压迫,让你和我领取结婚证,耽误你的婚姻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之前因为离婚,和你闹得不可开交,还害燕氏受到影响,也是我的错。”
“是我不懂事,不感恩,不明白自己的身份,请你原谅。”
她说完,还卑微诚恳的弯腰,磕头。
燕北寒气息不悦下降,拉住她的手腕:“我还没死,用不着你磕头。”
“再说一次,起来。”
南暖唇瓣抿紧:“只要你不和平离婚,答应放姜阿姨出来,我就长跪不起。”
纵使人儿膝下有黄金,有尊严,可普通人最卑微的方式,就是这双膝盖。
她爱到最后,把最后的尊严也给了他。
无所谓了,只要能离婚,能解决,她什么都不在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