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,她想伸手抓住这个人,反而先一步被人握住了手心。
莫名安心的感觉袭来,她竟然放松了身体,很快的,四肢百骸通透顺畅,她又沉沉睡了过去。
再一次醒来,夜依旧很深,慕鸢芷依旧昏昏沉沉,却感觉明显好了很多。
“你可算醒了。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,慕鸢芷睁开干涩的眼,狐疑转头,看见顾容瑾大大咧咧坐在她对面喝茶。
“刚才是你喂我吃了药?”慕鸢芷艰难撑起身。
顾容瑾裂开嘴角笑得灿烂:“当然是本世子了,是不是很感动?”
慕鸢芷想说话,开口被一阵咳嗽取代,苍白的唇咳得泛红,虚弱不堪坐在床榻上。
顾容瑾忙不迭坐过来给她拍背:“也不用那么感动吧?”
慕鸢芷顺了气,没好气地撑起苦笑:“你能不能有点正形?”
本来想说谢谢,现在硬是说不出来。
“我这不是在逗你笑吗?”顾容瑾抬手用指腹擦掉慕鸢芷咳出来的生理泪水,动作自然。
确实,他总是能让她沉重的心情放松下来。
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大病初愈的慕鸢芷声音虚虚的,和她的人一样好像风一吹就散了,顾容瑾要坐得很近才能听得真切。
“我自然有办法了。”顾容瑾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大大的锦盒,里面全是她急需的金龙胆草,“都给你,也不知道够不够,不够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点。”
当然够了,恐怕太医院一年都不能储备这么多!
金龙胆草产于苗疆,越是上等越是难寻,民间不能随意采摘,每年都要给朝廷上供,而上供的金龙胆草全给太医院入药,再按标准分到各宫里,唯有少有的几个重臣能得天子赏赐,萧逸尘就是其中之一,平南王府当然也有,但这么多是不可能的。
“你,去哪里顺来的?”慕鸢芷好奇地问。
“……你能不能想我点好的?这是我自己的。”顾容瑾撇了撇嘴。
慕鸢芷才不信,但他这么说她就不再问了,到底也是他好心给她的。
她低着头,手指攥着合上的锦盒摩挲着,忍不住问:“顾容瑾,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?”
“哪有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