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培盛眼睛转了转,眯着笑理所当然的说道“那自然是贤贵妃了,皇上您忘了,花房只要有新培育出的矮子松,您都叫给配了各式各样苔藓的鹅卵石雨花石往永寿宫送,这满宫里没人不知道贤贵妃娘娘喜欢这个。”
胤禛眼神漆黑,目光中带着审视,手上摩挲着弘昭方才在他怀中写下的这幅字。
“鹤瘦松青,精神与、秋月争明”
好半晌才开口“是啊,满宫皆知贤贵妃最爱这些,如此明晃晃的送到朕面前,难不成是想嫁祸贵妃不成?”
苏培盛配合着开口“可不是吗,这鹅卵石虽是贵妃最爱,可瞧着这成色旁人也极易取得,哪能就说是贤贵妃娘娘去。”
胤禛将手中的字举起来,越看越是满意“弘昭小小年纪,这一手的字已然有了自己的风骨,当真是难得。”
他将手中绢纸平着递给苏培盛,“给朕装裱起来,就挂在朕的窗边,那小滑头来了第一眼便能瞧见。”
说着好像想到了弘昭惊喜的模样,面上忍不住添了些笑容,却还不忘嘱咐一句“御花园的事接着查,朕要知道究竟是谁做的这样的事。”
——
寿康宫
竹息端着一碗熬得浓稠的黑乎乎的汤药,小心翼翼的伺候太后一口口喝下,口中忍不住念叨着“太后您如今这样的身子,很是不必前去掺和那些事情的。”
太后拧着眉将最后一口汤药咽下,将碗推开“今日之事,你瞧着像是谁的手笔?”
虽是询问,可她们二人都心知肚明所言是谁,竹息犹豫片刻“皇后已经在佛堂呆了数月,就连身旁的剪秋和江福海都不见出来,怎么还能”
太后却毫不意外“她身为皇后若是只有身边这两个得用,那才真是白做了这一场。”
“远的不说,先前芳常在小产,贤贵妃两次有孕均出意外,弘昭得时疫,到现在富察贵人的胎,哀家的这个侄女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。”她桩桩件件数着,这还并未算上她冷眼旁观暗做推手的。
特意挑了众人去永寿宫议事的日子,又用的是贤贵妃最爱的苔藓鹅卵石,本就存了嫁祸的意思,至于莞贵人太后倒不觉得她不是个如此不仔细的人,想来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。
她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