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真是就这样结束了,对于芸娘来说,难免也算得上是苦尽甘来。”
秦曲哑心头冒起起一股不妙的感觉。
“该不会是那个书生吃绝户吧?”
陆粥点头。
“屠夫没几年就去世了,书生又几次进京赶考,几乎都是芸娘一个人赚钱养家,还要洗衣做饭带孩子。”
那书生觉得自己是读书人,傲气得很。
心里面一直觉得自己娶了一个屠户的女儿,是对方高攀了自己。
所以平时除了读书外,就伸手向芸娘要钱,和自己的那群朋友出去踏春寻雪。
秦曲哑彻底笑不出来了,怒道:“自己的妻子累死累活的赚钱,他不帮扶家务也就算了,居然还和那群狐朋狗友风花雪月。”
“最后,书生考上了。”
“芸娘在家左等右等,等来的是一纸休书,还有书生另娶娇妻的消息。”
“镇上的人对她指指点点,甚至还有人觊觎她的美貌,好几次半夜想要悄悄的潜入她家,走投无路的芸娘,只能带着圆圆上京来投靠书生。”
“她想着,就是书生不爱自己,至少圆圆是他的亲生骨肉。”
“谁曾想,书生雇凶杀人,想要斩草除根,书生还放言,绝不让任何人破坏他的富贵梦。”
即便这个人是扶持他一路走来的妻子,以及他血溶于水的女儿。
后面被书生新娶的妻子发现后,书生编了一系列的谎话,甚至还装起了可怜。
污蔑芸娘行为不检点,尚未成亲就跟着人私奔,又张口闭口怒骂圆圆是野种,不肯承认圆圆是自己的女儿。
秦曲哑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“这个畜生是谁,我直接削了他,不仁不义,品行不端,吸着女子的血爬到了高处,居然还雇凶杀人。”
情绪太激动了,秦曲哑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头撞在了马车顶上,头上剩下的几根簪子也落了下来。
陆粥弯下腰去给她捡簪子,语气风轻云淡:“有什么好气的。”
秦曲哑刚想骂陆粥,可是对上陆粥的眼睛,瞬间又冷静了下来。
是啊,这确实是司空见惯的事。
可是,秦曲哑的眼泪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