跄,长吁一口气,“我觉得,像做了一场梦,睡前下着雨,醒来后大雨依旧。”
邱收一把攥她小臂,稳稳一托,“如果你是快乐的,这条路怎么走都没关系。”
活着不是为了取悦谁。
都听懂了。
两人相视一笑。
-
大g车灯亮起。
余欢喜抱臂垂头候在路边,邱收替她拉开后车门。
“师父!”一把声音自不远处铮铮而来。
高谦山一路小跑,伸手一掌推阖半开的车门,迈前一脚闪身挡住,“我送她!”
“……”
邱收狐疑看他,登时一乐,下颌轻抬叫余欢喜,“余长老,这就你那个小徒弟?”
余欢喜提眸笑笑颔首。
邱收会意。
旋即比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仍旧拉开车门,俯身一拽,将后排她的薄风衣拿出来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
高谦山礼貌打招呼,“谢谢哥。”
-
公路局巷子,距离玫瑰园不到八公里,途径景区车辆限流,一路走走停停。
余欢喜酒劲上头,仰面倚着头枕眯觉。
霓虹像树影斑驳有节奏地掠过。
不知过了多久,耳畔只剩车噪彷徨,其余仿佛陷入无尽真空。
-
芙蕖桥东侧长巷,w酒店外立面,冷调蓝光闪烁变换,像赛博世界的吟唱。
车子缓缓停靠路边。
余欢喜还没睡醒,高谦山犹豫片刻,摁下敞篷开关,毛毛细雨轻柔卧在她发梢。
路灯昏黄。
高谦山屏息凝视她侧脸。
绒绒雨线宛如碎钻,装点着慵懒发丝。
“……”
高谦山定定看了几秒,喉结上下滑动,嘴唇反覆轻抿,想吻她却又不敢。
他对她的朦胧好感,随着她要离开,愈演愈烈。
她和庄继昌之间,明明做了那么多亲密的事,却没有袒露过真心。
“……”
带着真诚和勇敢走一遭,也不会遗憾。
高谦山垂眸看腕表。
他悄悄深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