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北京,遍地理想。
晚归的行人骑车,穿过昏暗的路灯和立交桥底,钻进啤酒的泡沫和路边摊的油烟。
地安门外大街四合院,歌舞升平。
最后一进院,面西一扇月洞门,粉龙蔷薇爬满整面墙,晚风轻拂,沙沙作响,云蒸霞蔚甚是好看。
庄继昌眼底微醺,依旧玉树临风,一件浅灰色中式小立领衬衫,袖口恰到好处挽到小臂,右手腕一块新款pp醒目。
桌上,酒盅见底。
叶未川毫不客气一搡他,“有完没完!”
回来两天,喝了两顿酒,还魂不守舍。
“……”
庄继昌脖颈轻晃,烂泥似地任由他一推,垂眸盯着波光粼粼的盅底。
“老叶!”山姐隔空眼神警告喊他。
“你那破事不是了了嘛,干嘛一副死了老婆的样子!”叶未川拍拍庄继昌肩膀。
庄继昌:“……”
闻言,山姐跷着二郎腿,脚尖松松挂着anolo bhnik高跟鞋,眼皮一掀瞪叶未川。
圈里没有秘密。
谁都知道佳途云策在弃车保帅。
没办法。
礼义廉耻忠贞谦卑,专用于规训普通人,在弱肉强食的丛林,根本就死路一条。
权力斗争与利益纷争,看似丑陋的潜规则,这才是少数人操纵世界的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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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chong,”山姐肘撑膝盖,侧头看庄继昌,下巴一抬,“那谁——还算有情有义。”
一时想不起来她叫什么。
庄继昌一笑,意兴阑珊,伸手兀自倒了杯酒,一饮而尽。
“屁的有情有义!那整一个熊心豹胆!凭她也配!”叶未川抢白,满眼不屑。
山姐一愣,“怎么呢?”
昨天喝酒她有牌局就没来,自然不知庄继昌已经跟叶未川说过了。
见状。
叶未川瞟一眼庄继昌,只当听个趣事随便复述了一遍。
“你说这女人,胃口可真不小嘿!”他丝毫不顾忌,照样调侃。
庄继昌情绪复杂,又饮一盅闷酒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