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谈妥。
余欢喜视线随他移动。
严我斯左手摸向抽屉柜最上层,摁下密码,取出一串钥匙,起身来到靠墙文件柜。
双手拉开,视线居中的隔层,露出一台青色保险柜,小巧的像烤面包机。
“……”
严我斯突然回头,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,然后,轻车熟路打开保险柜。
“……”
废那话干嘛!
看着他一连串铺垫动作,余欢喜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去,可是,她忍住了。
接连几个深呼吸。
严我斯捧着一个黄色牛皮纸档案袋,郑重放在桌面上,提眸瞧她。
余欢喜伸手。
“哎——”严我斯摁住封口,“再强调一遍,不准拍照,看完就走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余欢喜想也不想应下。
“不行,”严我斯讪笑着没松手,牢牢把着文件袋,“你这摆明了敷衍我。”
余欢喜耐着性子,“那你说。”
“你发个毒誓。”
余欢喜一嗤,难以置信拧眉看他,“你居然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?”
“科学的尽头是玄学。”严我斯挑眉。
“……”
严我斯垂眸思忖一晌,再度抬头,“做人嘛,不光得开心,还得有良知,是吧。”
“行,保证过目就忘,如果做不到——”余欢喜提眸,“千刀万剐!”
她巧妙省略了主语。
良知这玩意儿,就像天赋,有就有,没有就没有,不存在失而复得和从天而降。
严我斯松手。
-
余欢喜双手接过文件袋。
“三分钟倒计时。”严我斯呼出siri。
“我靠!你真鸡贼!”
“你可快点吧,这也算时间。”
于是。
在他热切注目与倒计时威压下,余欢喜旋开一圈圈棉线,一掏,拽出一沓文件。
很厚,手感饱满。
对赌协议。
时间紧迫,她像个杀红眼的赌徒,一目十行,走马观花。
每一次翻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