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,面上不表,等着瞧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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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片刻。
余欢喜眼皮一眨,开门见山问,“昌哥有个对赌协议,你知道吗?”
昌哥。
严我斯接收到信号,公事她必然会称一声“庄总”,原来今天来谈私事。
“什么协议?”他习惯性战术反问。
“……”余欢喜盯着他,眉眼分明带笑,目光却渐冷。
“小黄牛,你不能难为我。”
“我有难为你吗?明明是你太敏感。”
“我就个打工的……”严我斯滑不留手。
“少跟我装!”
“……”
“你再好好看看!”余欢喜又把钻石塞他眼皮底下,着重比了比。
严我斯暗吸口气,迟疑着开口,“那是保密的。”
潜台词是你大喇喇来我怎么可能给你。
果然有。
余欢喜心底猛地一跳。
像烈酒入喉,刹那灼烧心口。
她提着一口气,佯作云淡风轻,打直球要求,“拿来让我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严我斯给惊得笑了,眼珠差点掉下来,“开什么国际玩笑!”
怎么一点不知道迂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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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欢喜瞪他一眼,摸着无名指钻石,慢条斯理放狠话,“曾爷说的,枕头风吹过,呵口气也能变台风。”
“我还没试过,你说我要不要试试。”
严我斯:“……”
他本能不想给,但又不想得罪余欢喜。
从她入职,他直觉这个女人前途无量,是以,他一直是示好的。
但是,对赌协议非同小可,保密文件要是从他手里流出去,可大可小。
她但凡圆滑点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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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余欢喜,你知不知道什么叫‘命’?”
“命?什么命?”
“半空折翅,浪里行舟。”
余欢喜皱眉,“对不住,我坐贵向贵。”
“……”严我斯摸摸下巴,换个角度引导,“你知道什么叫不可抗力吗?”
这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