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指。
cartier1895,经典款,简单大气的四爪,戒臂浑圆,托着一颗亮闪闪的钻石。
余欢喜心跳漏了一拍。
钻戒。
她指尖不受控制颤抖,一阵战栗的酥麻感自脚心直窜颅底,胸腔灼烧,汗湿心背。
神思昏乱,被迫迎来歇斯底里的高潮。
仿佛肩头披了一件湿棉袄,嗒嗒滴水,沉甸甸的,叫人喘不过气。
此刻。
她内心掀起惊涛骇浪,像末日电影里,滔天狂澜怒吼着,吞没喜马拉雅山巅。
“……”余欢喜说不出话。
鲜明对比。
庄继昌嘴角挂笑,云淡风轻注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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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花落尽,夜晚重归宁静,w酒店外立面蓝调霓虹清冷,新的晚风,徐徐而来。
“不说点什么吗?”
余欢喜提醒般看他一眼,不等眼神交汇,又连忙挪开。
不能因为别人都交卷了就乱写答案。
没被求过婚,但看过电影,她甚至能迅速归纳出几个常见桥段。
“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第一次相遇,我就知道你是对的人。”
“没有你,这个世界将不完整。”
“我愿意用余生证明我对你的爱。”
“……”
无论直抒爱意,表达浪漫,或深情告白,结尾通常会说,“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余欢喜忍不住又偷觑他。
知道庄总腰杆硬,放不下身段,她没有顾忌,大不了她开口,问他愿不愿意娶。
“……”
余欢喜暗暗吁出一口气。
再给他三秒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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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宛如宇宙真空。
等待,终于有了具象化的表达。
等春花成秋雨,等麦子变馒头,等秦朝的陶俑,沐浴新世纪的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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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继昌眼眸漆黑,从容抬眸看她,将戒指盒往身前一送,“伸手。”
“……”
余欢喜一怔,顿了下,羽睫猛地扑闪,吞咽口水,极力掩饰失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