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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chong你上那头去,甭跟我后头!”叶哥嚷嚷着,让庄继昌换个地方站。
“好好好,成全你!”庄继昌左右一瞧,旁移半步,抱臂站许哥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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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第几把。
这回,余欢喜起手一把烂牌。
单张各是各的,仿佛不熟似的。
烂到牌局刚坐下就想打车回家,烂到她一刹那间,联想到自己。
吸血的妈,懦弱的爸,窒息的家,和茕茕的她。
她听到山姐自身后飘来一声薄叹。
像是二度实锤烂牌无疑。
摸了个“好风”,一把没胡过,挺讽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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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欢喜深呼吸,面不改色。
很久之前,麻将馆老板说过,摸到再烂的牌,也别垮脸,牌桌上不能露怯,别让人猜到你心思,不然三家都要来吃你的牌。
打牌如做人。
王品娥未尝不是瞅准了她的善良,如万恶的资本家,铤而走险,变本加厉,榨取她最后一滴剩余价值。
还给钱断亲。
现在想想,她就该六亲不认!
不。
她最该不要脸,然后再蹬鼻子踩上她王品娥的脸!
庄师父教过,反者道之动,弱者道之用,出自《道德经》第四十章。
以彻底放下的心态再拿起来。
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,余佳男出车祸,老天简直给了她一个最好的机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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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欢喜,发什么呆!”庄继昌一把声响在头顶,提醒她,“到你摸牌。”
余欢喜气定神闲抓牌。
起手烂牌不怕,每次摸牌都是一个新机会,先摸,然后认真分析,努力凑牌。
终于。
最后听牌勉强两个花色,不得已卡张,单吊三筒,胡牌一步之遥。
只是,这一步,好难。
对家等“条”,上下家等“万”,场上只有一张三筒,大概率轮不到她摸牌。
单吊最危险。
听牌起码也得两张才够保险。
就像职场往上爬,身边要有两类人,对自己有用的和忠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