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chg姐真有心,来得这么早。”余欢喜上前一步,手里擎着创口贴。
小黄牛时期的职业习惯,各种零碎玩意随身携带,过去还被张黄和取笑,说她出门背个包,跟离家出走似的。
“谢谢,”蔡青时接过,条件反射警觉,打量两眼,一蹙眉,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
难道是来遛弯。
到凤栖山还能干什么,真是的。
“拜拜没见过面的老爹,怎么说我也正儿八经发送了他一场。”余欢喜道。
忽然一阵风起,吹乱地下黄麻纸钱。
见势,余欢喜自然地挡在上风口,蹲下同她一道整理。
黑塑料袋里东西不少,香烛元宝冥钞。
余欢喜叠烧纸。
和陈光美聊过后,她对陈权有了新认识,他并非黑料八卦中的刻板。
能从底层突围必有过人之处。
拼劲、钻营、斗狠,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,最重要的是抓住机会的能力。
凭谁再优秀,选择路口错失一切白搭。
一日“为父”,振聋发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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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青时贴好创口贴,偏头望一眼远方黑虎塬,迎着冷风,“你做不了副总。”
“不用白费心机。”
音调不高,尾音飘散风中。
“我从来没想过。”
蔡青时冷哼一声,倨傲收回视线。
这时。
手机响,一看来电,蔡青时眼底慌乱一晃而过,手攥拳不自觉倒吸一口冷气。
医院打来的。
“……”
余欢喜瞥见她脖颈僵硬,拿起一摞纸钱,不动声色起身,去一旁找烧纸的铁桶。
火苗轰然。
扑在脸上莫名让人有一种怅然若失。
人这一辈子,说没就没,走得干净利索,如果没人惦记,就像从未活过一样。
余欢喜竖起耳朵听。
伴随着chg满目焦急的一声,“我马上到!”,短暂拜祭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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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中转身,蔡青时鞋尖踢到铁桶,火星迸出,她前后交错步,猛地一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