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半。
“曾爷!”包厢门陡然推开,下一秒,梁乃闻红着眼进来,扬手一抛。
啪。
一整条红盒软摔在台面。
“流水音!”梁乃闻浑身酒气,吊儿郎当一笑,“您爱抽这个!专门孝敬您老的!”
起手说为买烟晚了,倒让翁曾源不好发作,拍在桌上,“心领了,说正事吧。”
梁乃闻迟疑一瞬,坐他对面。
“副总的事,你怎么想的?”翁曾源问。
“嗯?”
酒精上头,梁乃闻反应慢半拍,攒眉哼一声,“我怎么想的?我还能有想法?”
他自嘲撇嘴一舔嘴唇。
“我想当总经理,他妈当得了嘛!”
陈权死了,他蠢蠢欲动,憋着股劲,结果掉下来个庄继昌,秦北望把他都笑死了。
翁曾源:“你这就是气话。”
“屁!他妈这是醉话!”梁乃闻抬手一指水晶吊灯,拖长尾音哈哈干笑几声。
老狐狸真当富哥是傻x。
罕见曾爷低姿态,得好好陪人耍一耍。
-
于是。
梁乃闻索性往桌上一趴,耳根连着脖子殷红一片,醉里醉气招呼,“您说你的。”
言多必失。
他过去就输在话多。
瞧瞧人家庄继昌,重要场合很少发表观点,都是引别人高谈阔论,庄来补刀。
不服不行。
见状,翁曾源不慌不忙,给他倒上一杯老班章。
梁乃闻佯醉没接。
“never,你是你师兄引荐的,但是,谁提拔你到今天的位置,还能想起来吗?”
梁乃闻眉头紧锁,定定望着翁曾源,半晌,“他妈哥那是带资进来的!”
we和昆仑饮料,两年团建和大客户答谢,通通签给了佳途云策。
卖官鬻爵都没这么黑。
“……”
翁曾源喝茶。
“您想说什么不用跟我兜圈子。”
“never,你有没有觉得,阿chong刻意针对我?”
“刻意针对?”梁乃闻嬉皮笑脸,摇头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