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曾源望着花架发怔,余欢喜特意跑一趟,只怕是庄继昌的最后通牒。
人嘛,利欲熏心,欲壑难填。
陈权中饱私囊他略知一二,搭班十年,只要不搞出大乱,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他甚至乐见其成。
俗话说,风浪越大,鱼越贵。
要是佳途云策上下一片和谐,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。
原以为庄继昌是路过,谁知竟带着尚方宝剑,铺垫几个月,眼下要见真章。
像chong这么卷法,自己迟早得完蛋。
所以,他铤而走险留条后备。
求稳一辈子,临了赌把大的,就赌新公司不被发现。
“曾爷”不是吃素的。
乐鱼旅幕后是他,可法人和受益人都与他无关,乃至根本找不到任何相关证据。
既不是涉嫌职务侵占,更不算吃里扒外,连薅羊毛都谈不上。
咬死不认账。
“不能把我怎么样!”翁曾源定定心神。
但是。
他的终极目的是平稳降落,光荣退休,不能高估自己,也不能轻视敌人。
现在,正是pnb阶段:顺利脱身。
得找个人帮自己一把。
never最合适。
-
晚上的饭局,翁曾源让秘书以“高血压犯了”推掉,在办公室坐到九点,才下楼。
一天没怎么吃东西,他脚下踉跄。
城南,一家私人会所。
翁曾源开了个小包,专程带上那回梁乃闻送的老班章,边泡茶边等人。
【我到了!】他报上包厢号。
梁乃闻秒回,惜字如金:【您稍坐。】
“……”
翁曾源摁灭屏幕。
走得急,出门忘带老花镜,手机模糊看不清,发条消息费半天劲,真是老了。
普洱喝到第三泡,眼瞧着将近十点半,梁乃闻没有一点要出现的意思。
这丫挺的还蹬鼻子上脸。
翁曾源箍着茶杯,低头看手机,胃里灌得泛酸,时不时长吁好压住那股不适。
-
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