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敏握着手机,透过前风挡望向z4远去驶离,嘴角高翘,连盲音都觉得悦耳。
他是她堂弟。
大伯高鄢是秦大考古系教授,高家唯一脱离家族企业的,老来得子,宠成眼珠子。
三年前分家产,高敏被一众兄弟姊妹伤透了心,发誓与他们一刀两断。
亲戚间只有大伯家一直往来。
去年,高敏从北京回来,红眼航班,还是高谦山开车去机场接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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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实交代!你送谁来姐这儿了!”
“我领导。”高谦山直言不讳。
高敏笑出声,“你不是最讨厌巴结奉承那套嘛,怎么着,高公子转性啦。”
“早知道你想去佳途云策,跟姐说呀!”
姐帮你找前夫哥。
短暂安静。
“我想靠自己。”高谦山声调平缓,一本正经,引擎掀起声浪,掩盖了尾音。
见他煞有介事,高敏继续逗他,“男的女的?别说别说!让姐先猜猜!”
“女的。”高谦山和盘托出。
高敏:“……”
她这个堂弟哪里都好,名校毕业,器宇不凡,就是继承了大伯性格,古板得很。
开不了一点玩笑。
“你喜欢人家?”高敏打趣。
“别别别!纯友谊!工作关系!我领导能力很强的,我跟着她且有的学。”
高敏连连咋舌,“害羞啦!傻孩子!”
“姐!求你不要以己度人!”高谦山打断她,“有摄像头,先不说了。”
通话挂断。
高敏看着屏幕撇嘴一笑。
纯友谊。
笑死。
男女之间根本没有纯粹的友谊,如果谁觉得有,谁就是被爱的那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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熄火锁车,高敏拎着饼干色菜篮子,慢悠悠踱进院里,门口一晃眼。
接待小妹认出高总,殷勤拉门。
眼见高敏进来,前台眉心微蹙,紧走两步贴耳矮声道:“余小姐来了。”
“谁?”高敏一时短路。
前台小声重复,“余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