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不能单凭运气了,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。”
我们。
捕捉到称呼变化,余欢喜深吸一口气。
见状,庄继昌指腹摩挲她脸颊,提眸深看一眼,“你怕吗?”
“哪有小孩天天哭,哪有努力天天输!”她傲娇扬起下巴,“你说呢?”
“……”
听到这话,庄继昌眼神一顿,面上笑意不减,却比方才多了七分勉强。
觉察细枝末节,余欢喜嘴角微垂。
—
几秒沉默。
庄继昌似笑非笑,浅淡开腔,“努力是必要的,但不重要。”
他揉揉她肩膀。
余欢喜:“……”
你凭什么武断认为努力不重要。
于她而言。
努力是绝境中生出勇气,是一张逃离小镇,挣脱枷锁的单程车票。
可以累,可以倦,可以难过,可以软弱,可以不甘,却唯独不可以放弃努力。
话不投机。
余欢喜避开他视线。
—
一谈工作气氛陡然沉重。
庄继昌摇了摇她膝盖,岔开话题,“你搬家了?怎么不住原来那里。”
“太贵,”余欢喜实话实说,“不划算,我啊,有地方翻身就行。”
何不食肉糜。
近墨者黑,是谁整日将roi挂嘴上。
听她这样讲,庄继昌略一思忖,开玩笑口吻试探,“你搬来跟我住吧。”
“不好。”
余欢喜看他一眼,摇摇头。
“为什么不好?”
庄继昌后背僵直。
没想到她会这样讲,禁不住腿蹲得发麻,借站起身掩饰诧异,挨着她坐下。
“你爱变脸,万一哪天和我生气,那我岂不是无处可去,不好。”
“和我谈恋爱第一天就想着吵架?”
庄继昌听出内涵,捞起她的手把玩。
“……”余欢喜笑而不答。
“随你,想住哪里都好。”他没坚持。
余欢喜打个呵欠。
昨夜没睡踏实,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