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态度。
见她拿腔拿调,庄继昌脸色陡然一沉。
气得他手肘支车窗,一手摸下颌,另一手攥拳,深抵驾驶员头枕。
庄继昌转脸望向车外。
—
糟糕画地为牢。
他不爱笑,总一副矜贵漠然模样,此刻,眉宇间锐利倍增,掌面青筋凸起。
眼中如同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。
头一次见庄继昌发火。
嗅到危险,余欢喜一怔,条件反射双肩僵住,咬紧嘴唇,脖颈直发硬。
车里太安静了。
稍一动就窸窸窣窣,一时倒不好再坐回去,余欢喜只得勉强挪开视线。
有一瞬间。
她忽然觉得,比起他的忽冷忽热,还是孤独更让人踏实。
是以,余欢喜又坦然盯着他。
时间读秒流淌、翻页。
短暂一分钟安静。
“服务行业——”
倏地,庄继昌开口,声色冷峻。
没有防备,余欢喜肩膀一抖。
他扫她一眼,眼里藏着隐约可见的怒气,顿了顿,用力扯松领带。
“不要凭冲动做事,不要带情绪工作,你威胁他?他转身向文旅局投诉。”
“一旦上纲上线,可大可小!”
“做任何事前,都该考虑它的roi,做生意一定是为了盈利,做事也是!”
庄继昌五官清俊,声线压抑克制,说话时眼皮轻抬,愠色凝成冰花,久久不融。
“……”
他强大气场压倒一切。
余欢喜完全没有机会辩驳,或者说,她能说出口的全是解释,苍白无力。
庄继昌说过,永远不要解释。
开完枪就不要想之前的事,准备下一发子弹就好。
于是。
她张了张嘴,一舔上唇,闭口不言。
……
见余欢喜一言不发,庄继昌望着她,每个字冷硬如刀,“第一,近期不要上团了,导游分批次培训,合格通过再说。”
“第二,去跟客户道歉。”
“我?”余欢喜双眼圆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