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继昌难得笑出声,伸手揽住她肩膀,他掌心温热,隔着t恤衣料包裹她肩膀。
“过来。”
余欢喜顺势枕上他胸口,感慨:“一天300,走两万步。”
“累,但很值得。”
“是吗?”庄继昌引导她继续讲。
套团当然累,算他给的压力测试,不回短信,也是他故意为之。
聪明女人,钱字当头;幼稚女人,情入咽喉。愚人为情所困,智者不入爱河。
极度现实的女人才能人生开挂。
这是他教她的第一课。
—
“上团有个阿姨说了,导游就是天生伺候她们的。”
“有些客人,面上跟你好的不行不行的,妈的一下团就投诉。”
“还有客人要求提供特殊服务,大言不惭说女导游就是专搞擦边的。”
“胡搅蛮缠的,说景区路把他脚崴了,得导游负责,我要么背下去,要么出钱!”
“还有非得让我在大巴车上表演才艺的,我是导游,又不是卖艺的!”
“哦对,还有嫌我车上不站立讲解,说敢坐下就要投诉。”
“还有还有!还有个单男,死活不补房差,非说要和我拼房,有病吧!”
余欢喜吐槽。
声情并茂将这半个月的辛酸一吐为快。
“就刚才,楼下客人乱挂裤衩,把酒店消防喷淋弄坏了,非让我赔一半。”
“两万啊!他干脆去抢好了!”
余欢喜眼珠亮亮的。
她吞咽口水,停顿一晌,半坐看他,后知后觉问,“这不算发牢骚,算工作汇报,对吧,庄总?”
庄总。
乍一听,庄继昌忽然觉得这称呼别扭。
怎么不算呢。
—
两人视线纠缠。
庄继昌把住她肩膀,双手上下摩挲几回,手腕轻抬,昏暗中,与他赤诚相对。
他指腹一勾,拥她入怀。
余欢喜两手穿过他肋下抱住,头埋进他肩窝,像雨夜打湿翅膀燕子,藏起苦辣。
觉察她情绪变化,庄继昌收紧手臂。
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