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摸到手机,解锁,开始处理工作邮件。
他自律如机器,日程表待办密密麻麻。
看报表,审批回复,复盘总结,效能回溯,庄继昌习惯每天记住一个员工。
最后。
他切进聊天软件,筛选整理,这两天行业峰会,又是一堆杂乱好友申请。
庄继昌没有强迫症,系统提示的红点他可以忍受,不理会就是。
下拉两屏,
合适的通过验证,没有利益交集的继续无视。
一条申请理由突兀闯进眼底。
“邓桃李:余欢喜给我当过导游助理。”
视线停顿。
几乎下意识,庄继昌偏头望向熟睡的她,倒个手,腾出右手温存抚摸她脸颊。
邓桃李。
是谁,依稀有点印象,但不多。
被chg以普通话不标准停团的导游。
“……”
他逐渐对上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这时。
余欢喜翻了个身,倏地睁眼,怔愣两秒,一个激灵坐起来,揉眼缓缓转头看他。
“……”
—
见她醒了,庄继昌轻抬下颌一点,玩味道:“加个班?”
他听得一清二楚。
大堂偶遇,他确实装醉,却不是因她,实则是酒局上那帮人东北人太能喝。
三瓶茅台两瓶五粮液,实在扛不住。
没想到会遇见她。
他讨厌开盲盒,恐惧做情绪的奴隶,他身体里的列车从来不会错轨。
“醒了。”庄继昌声线暗哑。
“你装完了吗?”余欢喜揶揄回身。
摸脸之前她就醒了。
他盯着手机屏幕半晌,手指连滑动一下都没有,明明在走神,偏要装忙碌。
闻言,庄继昌淡淡一笑,摁灭手机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
他倚着床头,语气平静,饶有兴致询问她的套团感受。
余欢喜狡黠暗怼,“one one?”
one—on—one catchup,一对一例会。
学得倒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