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翻出滑动接听,蹙眉看庄继昌一眼,“好的,您别慌,我马上来。”
客人打电话说酒店发大水了。
“??”
余欢喜心下一沉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多亏她还没走远。
挂断电话,余欢喜攥着手机,小声嘟囔一句,拔脚就走。
“……”
磨磨唧唧那么多铺垫真浪费。
庄继昌起身,西裤虚虚挂在胯上,皮带扣托在手里,喉结上下滑动。
余欢喜抿唇看他,压下门把手冲出去。
一个高大身影。
姚东风侧身杵在门外,见余欢喜气势汹汹,紧忙闪身让路,暗里嘀咕,“这么快?”
他好奇探头一瞥。
老板衣衫不整,一脸欲求不满。
姚东风拧眉往里走,回头一指,“昌哥,她怎么回事?”
“客人找。”庄继昌罕见接话,下颌一抬指挥他,“跟着去看看。”
—
余欢喜赶到时,酒店值班经理、客房、保洁、工程,各路人马齐聚。
房间内一片狼藉,犹如水帘洞。
两个客人身披浴巾,通身湿透,像极了灵隐寺暴雨中的狼狈。
余欢喜搭眼,浴室地上扔着一个米黄色折叠衣架。
几拨人低声交涉。
突发事件。
余欢喜还没经历过,她稳住情绪,先找到客人,“郭姐郭哥,咱们人没事吧?”
全陪,就是旅游保姆,主要就是得做好服务和处理突发。
一见余欢喜,郭哥犹如见了亲人,话意明显硬气,“什么五星酒店!喷我一身水!我东西都被泡了!”
“咱们消消气,先换身干衣裳,我来了您就放心交给我,啊。”
“你问问他们,问问他们怎么回事!”郭哥不依不饶,甩手坐在门口。
“哥你放心,有我!”她只管表态。
郭姐惊魂未定,倚着吧台说不出话。
余欢喜对这俩中年夫妻印象深刻。
两人在凤城做早餐生意,起早贪黑,三十年前度蜜月来过杭州,今年结婚纪念,特意报了个品质团,故地重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