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别扭。
庄继昌脚下一滞,回身看她。
“你为什么不叫醒我?”余欢喜问。
言下之意是起码我得换件衣服吧。
庄继昌惯常出入的场合档次高,先敬罗衣后敬人,她不想回回都当个壁花。
余欢喜也不明白为何她这回反应强烈。
“……”
闻言,庄继昌低头,略带宠溺一笑,倏地抬头看她,“你想怎样?”
“我要回家洗头。”
“为什么?”庄继昌故意逗她。
说这话时,他鞋尖已然调转角度,径直走向余欢喜。
明知故问。
“……”余欢喜梗着脖子不说话。
庄继昌看腕表,给到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,“你家太堵。”
轻松拿捏。
“……”
余欢喜无言以对。
景区附近人潮如织,拥堵才是常态,她当初正是看上了这一点。
“吃顿饭没有那么多讲究。”庄继昌道。
余欢喜:“……”
她脚下似是生了根,就是不想走。
庄继昌无可奈何笑笑,“那你说……”
“你听我的。”
庄继昌一愣,“?”
“陪我庆祝就得听我的,我请你,”余欢喜眸中闪过一抹促狭,“换个地方。”
“好。”
庄继昌爽快应下。
—
报路线是导游基本功,余欢喜人肉导航,指挥庄继昌一路向南。
凤城晚高峰依旧。
四十分钟后,到达城南公路局巷口,路边摊林立,烟熏火燎一派市井生活气。
“公路局以前是个老家属区,周边陆续拆迁,现在都没有过去热闹了。”
余欢喜提醒庄继昌停车,“就停这门口,等会好走,我们每次来都停这儿。”
和邱收吃烤肉吃出了经验。
“……”
我们。
庄继昌默默瞥她一眼,单手倒库。
“上个月吧,演西门那个演员来光顾,发了个小番薯,一下就成了网红打卡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