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的,一定要提前给客人说清楚。”
“上车以后一定要向客人核对,进几个店,有哪些自费必须讲明。”
“标间多少个,大床多少个,数据千万不能搞错!”
“不要一出门就只有一张嘴没有脑子。”
“……”
庄继昌洋洋洒洒说了足足五分钟。
事无巨细。
活脱脱老父亲出门前千叮万嘱。
看他嘴唇翕张,余欢喜眼前一片模糊,从来没有谁肯和她说这些话。
“不在行程里的景点,不要私自做主,遇到景点客人不想去,一定要签变更单。”
“不要硬碰硬,更不要以暴制暴。”
余欢喜:“……”
听出他敲打,条件反射地抿紧嘴唇,眼皮轻跳,上回北线团她可没忘。
教训好似一条麻绳,摸着扎手。
—
两秒真空。
突然。
庄继昌话锋一转,眉尾上挑,态度急转直下,诘问:“你为什么还在闲逛?”
她从黑色大g上下来,一个寸头大高个,俩人喜眉笑眼,并排站在台阶。
带团如她所愿。
离上团不到12小时,他想知道,她是非常有把握,还是压根不在乎。
“……”
余欢喜假装听不懂,壮胆反问,“为什么要关心我?”
“为了工作。”庄继昌接应。
语气公事公办,表情冷淡决绝,铁佛一尊,浑身瞧不出半点情绪。
余欢喜:“……”
她绷笑窃喜,觑他一眼。
庄继昌高冷从不解释,眼下,这四个字已经算最大的让步。
余欢喜右手肘支着中控台,半回身看他,戏谑一笑,“让子弹飞一会……”
庄继昌:“……”
他摁下引擎发动。
余欢喜同步拉门下车。
“我很近,走着就回去了,等我——”
车下,她扬起下巴,语意刻意停顿,学他欲擒故纵。
“……等我下团再写日报。”
余欢喜关车门,“再见!”